第五十四章你现在可不能马虎
“没事了,”他不断重复着,不知道是在安慰妻子还是自己,“没事了,我在呢。”
李大夫很快赶来,给徐应怜打了一针止血剂。
经过一番检查,他长舒一口气:“还好,没有大碍,但再受惊吓就难说了。”
孟寻洲这才放下心来,转身走向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吴经国。
他蹲下身,与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平视。
“为什么?”他平静地问,声音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,“就因为我在病房里威胁你?”
吴经国啐了一口:“你毁了我,我现在有家不能回,都是因为你!”
“是你自己对我妻子不怀好意在先。”孟寻洲冷冷地说,“如果你当时没这么做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吴经国的表情扭曲了一下,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:“你以为这就完了?我告诉你孟寻洲,只要我活着一天,我就不会放过你们!”
孟寻洲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。下毒害集体财产,蓄意谋杀,够你在牢里蹲一辈子的。“
刘才和几个村民把吴经国拖了出去,准备押送到公社派出所。
临走前,刘才拍了拍孟寻洲的肩膀:“你做得对,没开枪是对的。”
孟寻洲点点头,转身回到妻子身边。
徐应怜已经睡着了,呼吸平稳了许多。他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,心中百感交集。
窗外,雪停了。一缕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窗台上的积雪上,晶莹剔透。
孟寻洲长舒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赵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:“喝点吧,你也吓得不轻。”
孟寻洲接过碗,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他想起今早雪地上的血迹,想起妻子痛苦的呻.吟,想起吴经国疯狂的眼神……这一切终于结束了。
“谢谢您,赵婶。”他真诚地说,“没有您和李大夫,应怜和孩子就……”
赵婶摆摆手:“说这些干啥,都是一个村的。倒是你,脸上这伤得处理一下。”
孟寻洲这才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,但他只是摇摇头:“小伤,不碍事。”
他望向窗外,村民们正在清理猪圈,焚烧死猪。
虽然损失了三头猪,但大部分都救回来了。
更重要的是,应怜和孩子平安无事,吴经国也被抓住了。
徐应怜在睡梦中轻轻翻了个身,眉头微蹙。
孟寻洲赶紧上前,为她掖好被角。
他的手还带着追捕时的伤痕,但此刻却无比轻柔。
“睡吧,”他低声说,“有我在呢。”睡梦中轻轻翻了个身,眉头微蹙。孟寻洲赶紧上前,为她掖好被角。他的手还带着追捕时的伤痕,但此刻却无比轻柔。
睡吧,他低声说,有我在呢。
晨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,孟寻洲轻手轻脚地起身,生怕惊扰了还在熟睡的徐应怜。
他披上棉袄,看了眼炕桌上堆满的鸡蛋和红糖。
这些都是昨天乡亲们送来的。
自打徐应怜卧床养胎的消息传开后,家里就没断过来探望的人。
灶间的火刚生起来,院门就被轻轻叩响了。
“小孟啊,起了没?”是张婶压低的嗓音。
孟寻洲搓了搓手上的柴灰去开门,只见张婶挎着个盖蓝布的竹篮,鼻头冻得通红:“我给应怜熬了鲫鱼汤,趁热喝最补身子。”
竹篮一揭开,浓郁的鲜香立刻弥漫开来。
孟寻洲连忙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瓦罐,烫得指尖发红也不敢松手:“张婶,这大冷天的您还去凿冰捞鱼……”
“嗨,我家那口子昨儿个砸的冰窟窿。”张婶摆摆手,眼睛往屋里瞄,“应怜好些没?”
“李大夫说脉象稳多了,就是还得静养。”
孟寻洲侧身让张婶进屋,却见她退后两步。
“我就不进去了,省得吵醒她。”张婶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,“这是前年我闺女坐月子剩下的艾草,晚上熏熏屋子,安神。”
孟寻洲正要道谢,忽听屋里传来徐应怜的声音:“是张婶吗?”
声音虽弱,却比前几日清亮不少。
张婶眼睛一亮,跟着孟寻洲轻手轻脚进了屋。
徐应怜正撑着炕沿想坐起来,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血色。
“哎哟我的小祖宗!”张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按住她,“躺着别动!”
她粗糙的手摸了摸徐应怜的额头,“嗯,不烧了。这鱼汤得趁热喝,我搁点姜片去腥,一点都不腻。”
徐应怜望着瓦罐里奶白的汤汁,眼圈突然红了:“张婶,您对我太好了……”
“傻孩子,说的什么话。”张婶舀汤的手顿了顿,“我家前两个月难的都吃不上饭了,要不是你们家借我们两袋苞米,我们全家早饿死了。”
她把汤碗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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